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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吴宇森电影对基督教堂空间的多重建构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6-13 14:35:16 点击:

    【作者简介】

    电影《喋血双雄》海报 2010年,香港著名导演吴宇森凭借杰出的电影成就获得了第67届威尼斯电影节的“终身成就金狮奖”,获奖理由是“在吴宇森的动作片和战争片中,表现的不单单是愤怒和暴力,他总是能够将诗意和浪漫元素放到影片中,营造出持久的戏剧张力,并带出一种超现实的感觉”。在颁奖仪式之前,组委会放映了吴宇森的经典代表作《喋血双雄》(1989)。在这部影片中,吴宇森后来风靡全球的招牌式故事题材与影像画面淋漓尽致地得到呈现,电影中极为风格化地将基督教堂——包括其空间内的白鸽、蜡烛、圣像等——有机嵌入整体之中,营造出混杂“浪漫”与“戏剧张力”的“超现实的感觉”。

    其实不仅在《喋血双雄》中频繁出现了具有重要象征意义的基督教堂,在《英雄本色2》、《变脸》等多部影片中都出现了基督教堂。可以说,提起吴宇森,人们就会在头脑中浮现出教堂、鸽子、蜡烛、圣像等符号,基督教文化符号已经成为吴宇森电影挥之不去的一个独特印记,在他的电影中,本为神圣空间的基督教堂则承担着故事空间、剪辑空间与意义空间的多重指向。以基督教堂为着眼点,则无疑是更好地进入吴宇森电影世界的一条路径。

    1928年,在中国电影史上诞生了一部影响深远的电影《火烧红莲寺》。这部电影拍摄了数十部的续集,带动了中国武侠电影的热潮。在这部电影中,寺庙成为了电影故事发生的地点。从此,在后来的武侠/功夫电影中,少林寺一直成为重要的故事发生地和叙事推动力。究其原因,就是认为少林寺是武术的发源地和高手辈出的地方。在1960年代的香港,武侠/功夫电影则蓬勃发展,其中绝大多数是以少林寺为故事发生的空间,或者直接取材于少林寺的传说,著名电影如《文素臣》(1966)、《少林三十六房》(1978)等。

    不过,随着香港本土意识的兴起和年轻一代观众的成长,1970年代的香港电影逐渐转向了现实题材,在这股现代题材电影潮流中,充满现代技击、枪战的警匪/黑社会片种,在故事走向和人物塑造上与传统功夫片多有相似,填充了古装功夫片留下的银幕空白。但是传统的古装功夫片精心营造的充满魅力的少林寺符号与空间,却在现代都市电影中荡然无存。

    如何在新的城市枪战片中建构新的经典性空间,是摆在城市题材电影面前的一个新课题。在这样的背景下,长期充当著名武侠导演张彻副导演的吴宇森拍摄的现代都市枪战片,不仅在故事主旨、人物形象上与古装武侠电影充满相似,更为难得的是他终于为不得不离开少林寺,转战繁华都市的现代枪战片找到了独特的故事空间,即后来成为他电影独特标记的基督教堂。基督教堂在他的电影中成为了故事发生的空间。

    以吴宇森的代表作《喋血双雄》为例,电影的主要故事空间就是在教堂发生。这部电影时长1小时51分,一共出现三次教堂空间,第一次是电影开始段落,按照好莱坞电影开头的镜头语法规则交代故事发生的环境。第一个镜头是俯拍视角呈现出超大全景的香港夜景,叠化,景别为全景,再为中景,在第四个镜头即幻化为雨夜中的教堂外景,再叠化,教堂内景,镜头横移,主角周润发饰演的杀手小庄出现。此后是朱江饰演的杀手经纪人冯刚进入教堂,给小庄杀人目标,并提供枪支,随后小庄起身,慢镜头下的他身着风衣,围巾系脖,手拿礼帽,走出教堂。电影的第一个段落结束,在此段落里,教堂很明显地充当了故事发生的空间,起到了交代环境,塑造小庄浪漫豪爽形象的作用。第二次是小庄在杀人过程中,背部受伤回到教堂治疗伤口。第三次则是最后的决战段落,一直延续了约三十分钟的激烈枪战。最终,小庄死在教堂门口,李修贤饰演的警察朋友为他复仇。通过这三次教堂空间的展示,可以看到教堂部分不仅在时间上占据了整部电影1/3的时长,而且在故事走向上也有着重要地位,电影的开头、中间和结尾都是在教堂发生,每一次都与剧情息息相关。

    ·博士论坛王万尧:论吴宇森电影对基督教堂空间的多重建构二

    美国电影学者大卫·波德维尔认为:“在经典好莱坞电影中,空间的构筑和表现遵从现实主义原则。空间不能独立于叙事,也即,纯粹的空间不具备意义。空间仅是为人物、动物以及一切活动的物品提供活动的场所。活动的人是故事唯一的载体,因为有人在其中活动,空间才有意义。”(《德莱叶的电影》,大卫·波德维尔著,柳青译,北京吉版图书有限责任公司2012年版,56页)以此观之,当代香港电影中的武侠电影就是如此表现作为故事空间的少林寺的,即少林寺虽然在电影中比比皆是,不过从来都是为人提供活动的场所而已,空间本身没有什么意义。例如在这些电影中,常常见到在少林寺的藏经楼、大雄宝殿等佛门圣地打斗,可是在镜头表现的时候,从来没有将这些空间剪辑进人物的打斗中,人是活动的,空间是死的,两者毫无融合,白白浪费了少林寺的很多生趣盎然的物体和空间。这些少林片对少林寺空间的运用只是停留在电影故事空间的层面,没有进入到空间叙事的层面。

    而吴宇森对现代香港电影的贡献,则是不仅在现代电影中为少林寺找到了替换的宗教符号,即基督教堂,并且他对宗教空间的运用突破了经典好莱坞的现实主义原则,进入了空间叙事的层面,将基督教堂的空间重新剪辑,与其中存在的人物生发互动,形成有机融洽的整体性景观。正如威尼斯电影节的颁奖词说“他总是能够将诗意和浪漫元素放到影片中,营造出持久的戏剧张力,并带出一种超现实的感觉”。这里的“诗意和浪漫元素”就是来自于教堂空间的圣像、鸽子、蜡烛等,通过吴宇森的巧妙剪辑,使之与人物、故事相交,并将教堂的空间重现建构,就自然地“带出一种超现实的感觉”。吴宇森运用电影特有的剪辑技法重构了教堂空间,并且赋予了教堂空间及其内部的物体以新的意义诠释。

    以电影中的圣母像为例,考察吴宇森如何通过剪辑使之从一个固定的物象而发出生气,与人物的心理、行为发生互动。圣母像是天主教特有的教堂装饰物,是为了纪念耶稣的生母玛利亚而塑立的。圣母像庄重典雅,低头顺眉,手捧圣婴耶稣基督,散发出母性的光辉。而周润发在吴宇森电影中饰演的杀手一般无父无母,无兄无妹,甚至连女朋友也没有,是一个孤独杀手,但却又是一个多情多义,盗亦有道的好的“坏人”。他在人前坚强勇武,但是内心却常多愁善感,因而导演在电影的第一段就将特写的周润发面部与特写的圣母像面部正反打,先特写周润发仰望,再反打圣母低眉的特写(需要注意的是这个镜头是特写,所以将圣母手里的圣婴也切除在镜头画框之外,无疑是将周润发替代了圣婴,建立了他和圣母形似母子的关系,这样的暗示在电影的后面又有体现),再反打周润发的仰望特写。通过这三个镜头的眼睛视线建构了一个完整的空间,如此就在两者之间形成了关联,使本为固定物体的圣母像活动起来,参与进了主角的心理、行为叙事,与少林题材中的固定不动的佛像是一个对比。这种运用正反打建立联系的手法,在第二段教堂段落中也被运用:周润发俯身治疗背部枪伤,疼痛难忍的他抬头仰望,摄影机慢慢推进他的面部,反打仰望的巨大十字架,也是慢慢推进,再反打周润发,最后以十字架的特写结束这个段落。在这里的镜头剪辑中,导演无疑是想建立这样的关系:由周润发的惨烈受伤,令人想到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的受刑,给观众建立周润发犹如救世主的形象,因为他这次的受伤就是因为勇救叶倩文饰演的歌手造成的。

    在电影的末尾,是发生在教堂的惨烈枪战,周润发与李修贤饰演的警察一边要保护失明的叶倩文,一边要抵御外面杀进的大批匪徒。这里的教堂既承担着枪战发生的故事空间,但又具有隐喻的含义——赏善罚恶的终极审判地域,不过令人难过的是周润发最终死亡。吴宇森在激烈的枪战场面中,不时地运用插入镜头的手法,将教堂空间重新建构,并阐释其意义。例如,李修贤被枪集中腹部,用慢镜头表现倒地的过程,将真实倒地的时间延长化,在这过程中,插入一个镜头:飞舞的鸽子低旋过一片蜡烛,扇灭了几只蜡烛,造成了教堂的黑暗,犹如为李修贤的受伤黯然忧愁。随后周润发肩膀中枪,慢镜头中切入圣母的面部特写像,犹如母亲看到儿子受伤而心碎的表情,其实这时的圣母像与前述的圣母像是一样的表情,不过在这样的库里肖夫式的剪辑下,更是增添了观众对周润发处境的同情。当枪战移至教堂外面时,慢镜头中的周润发与李修贤走出教堂,弥漫的硝烟中白鸽飞向十字架,衬托出他们犹如神降临一般。

    吴宇森自小受教会的救济长大,又在教会学校受教,自承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吴宇森传》,黄晓红著,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0年版,22页)不过在《喋血双雄》中的基督教堂并不是信仰意义上的教堂,见不到一个信徒,唯一出现的年轻神父也沉默寡言,并不宣讲上帝的话语,在这部电影中,作为信仰的基督教是缺席的。吴宇森对基督教堂的运用方式,体现了后现代文化的两个特点,一是空间意识的优位观念,即注重对空间的使用设置,这在上文有了详细的分析。其次,吴宇森只是借用了基督教堂的地理空间,解构了基督教堂的意义空间,这种剥除教堂神圣含义的世俗化处理方式,吻合了后现代世界的宗教祛魅、消解元叙事的观念。但是吊诡的是,吴宇森并没有全然消解意义,在电影中却又利用了基督教的一些物品,如圣母像、十字架、白鸽等,重新建立了新的意义中心,即周润发式的救世主形象。从这个层面来说,吴宇森的电影并没有真正的祛魅,只是从宗教的意义转移到树立个人主体的神圣意义,犹如周润发主演的小马在《英雄本色》(1986)中说的:“我不信神,我就是神,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就是神!”不过,在吴宇森电影中,周润发饰演的杀手确实技艺高超,蛮有爱心,然而却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最终都落得了悲惨死亡的结局。人,总归是人,面临生老病死,由不得僭取上帝的名号。

    总之,吴宇森电影中的教堂已不是基督教意义上的教堂,它已经被导演匠心独具地运用电影化手法重新建构,生成一个具有独特意义的现代江湖空间。不过,令人惋惜的是,虽然电影中教堂常常出现,但教堂并没有成为杀手周润发的真正避难所,他的身体与灵魂都没有在其中寻得永恒的安息。他虽然自命为神,却依然难逃厄运,这也是现代都市枪战片的宿命。

    [本文系江苏省教育厅2012年度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香港电影中的基督教文化研究”(项目编号:2012SJD760077)]

    (责任编辑:刘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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